一天十一点上课前十几分钟李艳拿了几封信看着信封上的名字象老师点名哪样：＂赵帆！＂，赵帆去取信说：＂谢谢！＂，＂应该！＂  ＂常大山，两封！＂我去取信微笑着说：＂谢谢＂，＂我叫李艳！＂，＂知道！你乒乓球打的挺好，比我们几个强多了。＂，＂谢谢你的鼓励。＂

    拿到信一看一封是《西安一中》马国民的，他在信中简单介绍《西安一中》是西工大附中的概况⋯。另一封是林川县中学首届高中班六八级姚玉福的，他有一点点的得意的意思，先谈了林川县高中二十几位同学⋯也说了班长周彦文⋯其他十几个同学没考上其中张西杰家庭成分高，马明纪结婚了等，最后用了一句美丽的动人的客套话也是领导常说的：你们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意思：上大学的梦？你没了！而且我们再拼搏三年⋯差不多了！看完两封信随手撕碎扔了，现实就这样，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咋样咋办？只能自我安慰自我解脱⋯，首先师范学校食堂的饭菜比初中自带粮油架火好的多，甚至比初中老师灶，阳泉镇商店职工食堂饭菜好，他们还要自掏伙食费每人每月十元而我们国家还给发十二元津贴，其二高中没有吧？贫困生助学金每月五六元。  

    脑子里这个＂弯＂板直是慢了点但思想认识的正义感，爱国爱党的爱心始终高昂。当时报纸，广播电台报道南方某地遭遇暴雨洪涝灾害造成多人伤亡⋯数个县镇灾民缺衣少粮，党中央，国务院号召全国人民节约一点全力支援灾区人民，学校党支部，学校团委积极响应国家号召发动全校师生捐物，捐款，捐粮票。同学们大部分来自农村没有钱，带的粮票也是几斤平时舍不得用，有几天特别饿了到街道营业食堂用二两粮票五分钱买个烧饼，捐也是一斤二斤。我知道饥饿的滋味和说不出难过，心情一热，同情之心，可怜的泪水充满眼眶。二十斤粮票还没用捐十斤！口袋还有十二块钱？时间还有半学期呢？冬天要做一条棉裤，布票，棉花票国家发的，但要自己拿钱买。为了支援灾区人民冬天没有棉裤穿冻得有病哪不成了笑话？哪不是国家号召的目的也不是支援者的心愿。捐物捐钱捐粮票支援灾区人民是每个人的天性，行善之心，积德之举，别无他意，更没什么意识动机。而旁边坐位的阳泉中学三年的班团支委杨桂珍，后面坐位班团支书石明他们知道分别利用课外时间分别找我谈话⋯鼓励我政治上要求进步。

    一天下午杨桂珍看任科科，陈自然没在坐我旁边连开玩笑带开导我说：＂三年前初一写入团申请书，共青团的基本知识不清，介绍人是两个自己认识而不是团员的三年级学长，让团支书给上了一堂团组识基本知识课。＂

    我眼睛一翻：＂咳⋯咳！你咋知道呢？＂

    ＂我咋不知道！关支书将你当经验给学校团总支汇报工作了。＂

    ＂哦⋯知道了！今天找我弄啥哩。＂

    ＂政治上想不想要求进步？想不想加入党，团组织？＂

    ＂想呀！我也想象英雄人物一样做一个光荣的中国共产党党员！＂

    ＂人要有一颗爱国，报国，爱党，爱人民，跟党一个心，才能更好的为人民服务。从现在开始严格要求自己，期中考试成绩说明哪个＂弯＂还在思想上弯着哩。首先板直哪个＂弯＂和其他同学一样愉快的，高兴得上好这三年师范学校毕业走向工作岗位。往后前途大与小进步快与慢？暂时不说。哪胡思乱想屁不顶⋯真的一点屁不顶！＂

    半个小时的交流，在阳泉中学三年马明纪，马存林，田润亭⋯我们一帮男生瞎谝胡吹光知道玩，学习有老师耐心指导没想哪么多。杨挂珍后面话说透了：往后想当科长，处长一是能干独挡一面，二是机遇不可少，不管大学生，中专生一样两个条件必须有。农村人民公社贫下中农的娃娃仕途能到这就很不错了！女孩子懂事早，成熟早特别是家庭贫困小孩考上学再读些书世上的事情她能看清，这点比男孩早哪么几年。把＂弯＂先板直活泼起来⋯仕途，理想哪最起码上完三年学以后的事。现在定位：如何当一个合格的小学教师第一消除自卑感，六〇年春节后随妈到山城因户口没及时报上耽误了学业一年加粮食不足在巷子里由较好家庭一下滑入贫困户范围，在伙伴同学面前好像低人一大等，穷吗？别人瞧不起！不愿不敢上台发言，讲话。就连初一到阳泉中学郎读黑龙江省佳木斯市中学李佳的来信的哪点勇气也都没有了。其二文体活动方面是自己的短板本人相貌一般不能象英俊潇洒的小男生唱歌跳舞？咋办？最起码学会弹风琴⋯边唱边弹不是太精彩而应会一般代个课还算行哪？小提琴，钢琴少贵学拉二胡以后参加学校文艺队演出算个滥竽充数吧。体育不是强项会打乒乓球但理论甚础知识欠缺：发球，推挡，快撕，快拉，扣杀，削球⋯等知表面皮毛一点点，应向老师请教。汉语拼音至今认不清，一定练习普通话，字认准，话流利，语清晰，嘴巴宁肯慢点决不能冉（陕西话）⋯这些方面要提高需要学习时间二分之一，高中一年级基础课程懂了就行成绩在九十多分左右，小学的自然课，历史课，地理课，语文课，算术课，美术课⋯干什么都可以这样即不难为学校领导也不过分免强自己。

    课外活动特别是下午饭后至晚自习前时间我，赵帆，李万林⋯打乒乓球李艳有时也来在玩的过程中我问李艳：＂你在工人文化宫少年乒乓球培训时学的哪些基本动作能做给我们看吗？＂她把我看了一眼心里肯定想今天怎么了？这么虚心好学！她一边答话一边做给我们看⋯赵帆陪练接球：＂推挡，快撕，快拉，扣杀，削球＂每个动作她作一遍，嘴说着还叮嘱注意事项动作作完话也说完了，大声告诉我：

    ＂常大山同志！上课培训费五元，我在培训班一个月十五元。＂

    我脸红了低声说：＂要钱没有！给你当陪练行不行？＂

    ＂可以！陪练二十分钟打比赛三场，三打二胜，胜了以抵销五元培训费。＂

    我想把刚才李艳说的方法如何应用上，她打刚才说的哪样，我用他刚才教的哪样不错挺好的，陪练二十分钟⋯热了我脱去外衣露出妈作的自己识的粗布红篮双格衬衣，李艳也脱去外套是红，篮，黑三种碎花白府绸衬衣。

    赵帆，李万林一看笑了：＂家娃一个，山里放牛娃和天上七仙女打乒乓球哩。＂

    ＂一比〇！李艳先赢一场＂，＂一比一！常大山板回一局！＂

    第三场打到十平，每人发一球，十四比十五时，我丢一分，李艳发球我把球搓过去稍高一点她起板扣杀，球擦案台边我后退三步一屁股坐地也没接住乒乓球落地，李艳随口说：＂笨的！＂，＂十四比十六，李艳三打两胜䇔了大山！常大山欠李艳培训上课费五元，毕业前需还清否则毕业后分配从第一个月工资扣除！＂翘帆笑着咧着大嘴宣传。

    李万林也跟着凑热闹玩说：＂李艳！你看大山象不象深山老林里的放羊娃？＂

    ＂象的很，特别象前几天咱们去北山植树哪里的放羊娃。＂李艳顺利着万林的话笑得可高兴！

    笑声话声我听见了，同学吗？打球玩的开心就好，开个玩笑哪是知心知已，千万别小心眼瞎胡计较，十几岁的男子汉肚里能撑船起身站立望着即可三年同窗好友拍拍屁股上的土张口跟着一起哈哈大笑！＂弯＂板直些！十七八岁的男孩哪是真整的疯狂年令，目标明确努力吧！心情好精力充沛。男生往届毕业生有十几个最小比我们大一两岁最大的三四岁，他们知道自己的短板哪几门高中一年级的基础课程有点难，但他们办事，说话处理人与人之间关系话少理在，不胡 瞎扯我们在一起时间长，相互理解包容，似如亲兄弟。这二十个应届毕业生生瓜蛋贪玩，玩着玩着孬点来了，夜晚睡觉都没穿裤头一年四季就是一条被子一个褥子一单子，一个星期六晚上第二天不上早操躺在床上胡吹⋯天上的地下的太空宇宙⋯突然赵帆站起来光身揭我们的被子，我们光身赶紧拉被子盖住全宿舍同学笑的拍手笑流眼泪捂肚子⋯直闹到深夜十二点多安静下来，闹累了闹困了一个个才悄悄的进入梦乡。

    杨桂珍找我谈话事过一个星期身后团支书石明也找我在操场没人处了解一下家庭情况，社会关系⋯等，我写了＂入团申请书＂交通给杨支委。后半学期表现自己都感觉不错蛮好的！学期未校团委批准我加入中了共产主义青年团。一切正常时间好快第一学期完要放寒假我在想上哪过一九六六年春节？又是李艳拿同学们的来信和上次一样点谁的名字谁去取信最后一封她叫：＂常大山！＂

     啊⋯我一楞谁来的信？我赶紧过去接信顺口说：＂谢谢你！＂

    李艳笑着说：＂进步不小！挺懂礼貌！＂

    拿过一看信封是从山城来的打开一看是爸托人写的：

        吾儿大山：

                你好！身体健康！

                爸前几天从老家来山城干自己的白铁皮活，学校放假后回山城给你留的房子－一原来的那个家大通路十六号。

                                  此致！

                                                     爸

                       一九六六年一月二十日

    接信后别提多高兴爸一九六五年春节后 离开阳泉镇回老家，整一年跨两个年份，去年前半年走今年年初来。寒假我要回家了，用阳泉中学来时用的麻绳把被子褥子用单子一包绑好，脸盆放进线网兜高兴的屁点屁点到东关汽车站乘汽车回山城大通路十六号分别有三年这个我不长住的家。进门见到爸啥没说两眼光掉眼泪⋯爸笑着拍拍我的肩膀说：＂大小伙！小时候恁调皮捣蛋！长大了咋又爱哭了。＂

    ＂奶奶妈好吗？＂我擦眼泪。

    ＂好着哩！恁奶成天念叨你⋯说咋也不回？你哪同学见到恁妈也问你的情况？去年九月份你考上学转户口粮油关系他们对恁妈说：老奶，嬸子！恁家犊子可以了！比我们强哪么考的学校他都考上了。哎⋯咱农村孩想上班工作只能考学参军提干。把恁奶，恁妈高兴的合不拢嘴光笑忙说：谢谢你们！他一个人在外面不容易，你们在家也不容易挺辛苦的！＂

     我知道也担心问：＂爸！生产队允许你出来自巳单干吗？＂

    ＂同意！条件是每天给生产队交一块钱计十工分。＂

    ＂没有门事部？没有摊位？咱咋干？＂

    ＂流动性干，我把担子都收拾好啦，一头放工具，一边是材料来回转呗，试试干，看看？行了就干！不行？少干几天！⋯＂

    ＂流动性干行吗？＂

    ＂行不行？只能这样了！你放假咱俩一起干，开学你去上学我一个人担担子干。＂

    ＂饭咋吃？我只有一个月三十一斤粮票。＂

    ＂不用你的粮票，龙泉巷有一个高价食堂馒头一毛钱，稀饭一毛钱一碗。＂

    ＂哦⋯这还行！可以哪就这样吧！＂

    回到离别有三年的大通路十六号的家，头一天见到周小记，第二天见到许宝财，星期天李豆回来我们四个烂兄烂弟又聚在一起，小记最小我老大同一小学毕业。艰难的日子是我们的笑容不多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困绕的还是温饱问题？每家的日子过得可紧吧了。

   晚饭爸到许叔家老同事拉家常，我们四个在俺家每人一包电影院外卖的五香花生米，瓜子。我用茶壶泡一壶一两一毛钱茉莉花沫茶。在十五瓦浅黄色灯光下⋯四个十来岁干瘦干瘦的小伙伴，精神状态还算可以吧虽然有些饥饿但我们还不算最困难的，有几十斤定量十多元津贴，一份不太多还保证自己生活工资，家里有经济条件让自己上初中三年。

    人总想向比自己优秀的同学学习奋斗，不想也不愿回头看看不如自己的同伴。这个小小的愿望正如：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把人的私欲和自然现象描述的和真的一样！倭也！禅活！(陕西话）。喝茶聊聊天小记先开口：

    ＂我是最没本事的人，这么大了夜里尿床家里人不得见外人还笑话。只有见了你们还能说句话，小学毕业没有考上初中爸去年托人帮忙找个工作，就在中山路巜上海酱油园》东面不远的＂三机(缝纫机，打字机，手摇式计算机）维修部 "的修理工。学徒期三年第一年每月十八元元，第二年每月二十二块钱，第三年每月三十元，三年满转正定级工资三十九元。现在每月十八块钱吃住在家，粮食定量三十斤。＂

    李豆笑了：＂小记同志！你离家近市中心凉房下面座着干活而我哪⋯个子比你高些，学习咱俩差不多比俺哥，大山差点，俺哥长得好看六四年山海机械厂招工进厂，我今年上班单位牌子大：建工部五局二公司，建筑行业架子工，每天扛的是十几公分的粗竹杆扒高上低特别操心也有危险，工资比你多十几块钱粮食定量四十五斤说明啥？工作肯定比你累！＂

    许宝财听完小记，李豆的话深有感触望望我瞅瞅说话的二人说：＂恁俩有工作拿工资，我和大山还是学生，大山他两年毕业也有工资！而我哪！两年才后初中毕业？＂

    看宝财哪样有点悲观我忙拦住：＂宝财别说了，两年后毕业不知分到那个县那个乡村小学⋯我估计到那时连个媳妇都找不到？怎能和你们几个在山城里的人比呢？＂

    哈⋯哈⋯四个少年小伙伴们有了愉快的笑声。一个月假期李豆在工地上较远星期六下午回来星期天下午走，星期六晚上欢乐。其他邻居兄弟姐妹每家每户温饱问题都欠些，父母都是爸一人上班工资都是四十多块钱，一般五六口人多则是七八口人，孩子多！难吧！是够难的了！再一个父母单位不同，原藕不同，性格有别，大人不相往来小孩交往也不多。所以我们不找他们玩⋯他们也不找我们耍。，l，

    一九六五年国民经济恢复的基本可以，关停下马的企业也开始复工生产＂瓜菜代＂也即将结束，市场供应明显好转。山城地区下属十一个县东到五功西至甘肃边的夏县，从关中道，谓北平原田地庒稼长势可看出农业连年丰收的景象。街道营业食堂吃饭还是要粮票，但是也有所谓高价歺馆区别不大。馒头一毛钱的个，稀饭一毛钱一碗。要粮票：馒头五分钱二两粮票一个，稀饭五分钱一两粮票一碗。每天早上我担担子和爸到龙泉巷高价饭馆早点：一人一个馒头一碗稀饭，饭后再买四个馒头中午饭，晚上回家用我的三十一斤粮票买的面粉下碗汤面条。第一天到西关居民区，第二天到经二路一个家属院门口我吆喝⋯修理脸盆，铁皮水壶，水桶，钢精锅（铝锅）换底？一天一个地方，流动性的活不太多每天收入三四块钱减去材料钱就是一块多点生活费。有一天换钢精锅两个底，水桶一个底，焊补了两个脸盆两条缝收入十元净挣了三四块钱，爸在＂南方酒家＂请我吃了五角钱二两粮票小茏包，二角一两粮票一碗鸡丝馄饨，二人一块四毛钱六两粮票，爸好久没喝酒买了二毛钱二两白酒？南方酒家做的味道香，肉多，皮薄和王叔请我在原爸工作的门事部(汉中路北端）对面的小歺馆馄饨好的多，这歺厅大，歺桌，椅子有台。布，椅套。这是好长时间也是一个月寒假最好的一顿饭。

    寒假在春节前后半个月，去阳泉公社三年春节在山城这个不长住的家，常见玩的小记，李豆，宝财左右邻居近。小学两年初中两月的张相臣，李宝成⋯有时在街道电影院碰见知道了：黄流宝，程琦在山城中学高中，董勤生在市区国家四机部技术学校，李宝成在省汽车技术学校，张相臣在西安铁路运输学校，李长有在西安航空技术学校，⋯聪明调皮的陈波中考被五机部技术学校录取但他毅然报名参军而是住地在山城野战军部队二十一军下属师部通讯连无线电班，住地在甘肃天水市。二十一军军部就在㔫泉巷原第二康复医院大院旧址。参军前董勤生，程琦问他：＂上技校三年毕业进市区国防军工企业上班离家近多好呢？＂

    陈波笑着指他俩的头说：＂笨的！看你们俩怪聪明，却满脑子的实用思维，眼前小利的人生最低需求。没有一点远大理想？没有一点信仰？听听本官对未来的描述：首先参军报国爱国尽义务，三年义务兵是每个青年人责任。解放军革命大熔炉锻练三年比你们学生娃在学校里进步机会多，入党提干工资五十四块钱，你们三年毕业见习期一年，第二年转正定级工资四十二块正，再想多一分待国家统一调整工资计划这是其二。其三：我努力工作升个连，营，团级干部十年后转业地方不管到你们哪个企业起来码中层科级干部，见我人多之处不能叫陈波！而是陈主任或者陈科长(他故意把＂科＂字拉长）。其四我有机会荣升为组织部门领导人还可从考察推荐你们几个当車间主任，科长⋯咋样？别心想着当一个普通职工，也要想着奋斗科处级干部。厅局，省部级咱老百姓娃娃身上没有其基因想可以？但要事成难度而不是一星半点！＂

    ＂这些道理你讲的不错，咱们都是十几岁的小青年你咋知道的这么多？＂

    ＂听周围邻居大姐姐大哥哥的谈论的，有些是他们经历实践的事有成功的，也有失败的。有些是我从书上看到的。＂

    ＂河南话：中！你真中！思维超前处事活道从哪都能学到东西。＂董勤生拍拍陈波肩膀，程琦抱着陈波说：＂当官后把我给领导推荐一下？提拔！提拔！＂

    ＂十年后咱们一个单位推荐给领导提拔的第一个就是⋯⋯你！＂

    哈哈…哈哈⋯三个小学初中同学重友谊，相互信任，相互理解，相互帮助。

    一九六六年农历十二早饭后，爸又买了十个馒头回到大通路十六号这个多年的家现在变成临时的家爸说：＂这十个馒头带着肚子垫一下＂多年了我第一次上学带这么多馒头。

    ＂这二十块钱带上交学费，买书，买作业本＂我接过钱装在还是李豆他哥用旧解放军画报折的有三年多近四年的旧纸钱包里。

    ＂这个新被子来时恁妈说换给你把旧被子留下给我。＂

    我把新被子，褥子用单子包好用麻绳绑好象解放军战士背包哪样，脸盆装线织网兜，上肩手提和爸说：＂再见！＂挥手离家到汽车站坐车回师范学校，爸一人在山城担担流动的干。

    一九六六年五月二十号爸来信说：月底六月初河南老家麦子开镰收割他想回去？我想看来哪样流动生意不行？再说家里奶奶快八十岁两个弟弟小，我在学校吃住相当不错该照顾家了。他不是让我回去，他什么时候回家看情况而再说？ 一个月后我接到弟弟来信：爸一回到家夏收夏种已经基本结束，队上给社员每人平均分麦子一百斤，少了？是少点！秋粮玉米，小米也不多主要是红薯比较多。每年生产队的粮食挑好的给国家先交公粮，再交购粮供城镇居民职工商品粮，工业高业用粮⋯等，留给自己的余的不多是欠了一点。

    一年时间思想变化较大⋯认识了全班同学，熟悉爱玩的就是臭味相投的赵帆，李万林同桌任科科周围的李贵岐，陈自然，梁明元⋯等，往届毕业生年令大些当过民办老师，公社干事，班上有职务领导的认识知道但在一块玩的不多；女生吗？周亭和赵帆同桌见面打个招呼，李艳除了平时打乒乓球玩一会，她本身条件好人又长的漂亮，家庭父母是老革命市上领导高干子女！咱是一个甚层草民而人家贵族千金，只可敬而远之。一年时间再有两个星期一年级的课程学完，六六级毕业班实习结束也回到学校等待分配，二年级同学和我们一样也是准备收拾行李放假回家，可我去哪？